善别 : 把每一次的道别当成人生最后一次的善别

这一次过年回乡的最后一个晚上心情特别沉重,夫人问我到底有什么心事。
我说:这一次我决定要好好地和家人告别。

去年清明节回家的时候,我做了一个自认蛮经典而难忘的举动:我在临别前唱了我的家庭真可爱给家人听。这首歌对我特别有感触,所以当我观看《光》这部电影三次的过程中听到这首歌时都泪流满面。

去年九月份出席了冯以量在马六甲的《善终工作坊》,他呼吁我们要把每一次的道别当成人生最后一次的善别。千万不要因为赌气而与最亲爱的人不告而别,因为我们永远不知道那一次会不会是最后一次的告别。

我决定初三早上开车,所以初二晚上就要好好和家人谈谈善别这一回事。

晚上九点,妈妈已经在卧室休息了。我轻轻敲了门问妈妈睡了否,妈妈问什么事?
我走到床边,告诉妈妈说有些话想和妈妈说。
妈妈一直以来都不擅长表达情感,对于这样画面总是选择打岔的应对模式。只见妈妈很紧张地问道:“什么事?”

我也不想因为退缩而转换话题,就直接开口说了:“我明天要回去柔佛了,我担心有那么一天我们来不及好好的道别,可能因为距离的问题我赶不回来,所以今天想把握机会好好地感谢妈妈一直以来的养育之恩。妈妈记得要好好照顾身体和双脚..."

妈妈很快地转移话题谈了别的事情,我知道妈妈不习惯这样的话题,我很快地离开了妈妈的卧室。

新年期间谈这样的话题感觉上好像很不适合,可是我不懂自己下一次回来会是什么时候,我决定豁出去了!

我看到大姐的卧室熄灯了,敲敲门问了她可否进来说几句话,她也是觉得很唐突问我有什么事。我用很不顺畅的对白说了一些感谢姐姐的对白,感谢她从小到大的照顾,交待她不要因为工作而给自己太大的压力。

最后,我走到厨房,看到爸爸独自一个人喝着啤酒。
我说了那一段对妈妈说的对白,爸爸淡淡地说:“一切都是命的安排,不用想太多的..."

家里和我聊最多的就是二姐,我们都有很好的默契,所以这次没有特别和她谈这一些。

回到睡房,夫人好奇地问刚才道别的画面进行到如何,我叙述了大家的反应,她觉得我每次都会做一些”奇怪“的事情。我其实只是不想留下任何遗憾,我在努力做个足够好的孩子。


回到柔佛不久,我收到了自己在《善终工作坊》写给自己的一封信,感觉很感动!
信件的最后一段:

我会努力做个足够好的儿子,老公和爸爸!
加油!好好爱自己!

善别是一门我们要好好进修的功课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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